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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克萨斯农工大学的研究表明，吸食电子烟会增加不吸烟青少年患上哮喘的风险，并确定了相关的风险因素，呼吁采取公共卫生措施减少青少年使用电子烟。这项研究强调，当务之急是制定方法来应对电子烟消费的上升趋势及其对健康的不利影响。

高血压是引起冠心病、心梗等心血管疾病的重要因素。美国密歇根大学研究团队对近2万名美国成年人进行了5年跟踪调研，发现随着使用时间增长，卷烟会显著增加烟民的高血压患病率。相比之下，无论使用时间长短，电子烟用户的高血压患病率都没上升。

图：研究论文发表于《英国医学期刊》（BMJ Open）

“我们没发现任何证据表明电子烟会导致高血压。”研究作者在论文中强调。该论文发表于国际权威期刊《英国医学期刊》（BMJ Open）。

不仅如此，已患有高血压的烟民改用电子烟，也有积极作用。意大利卡塔尼亚大学的最新研究发现，高血压烟民改用电子烟，不仅不用承担新的患病风险，还有可能降低血压。这篇研究论文发布在意大利内科学会官方杂志《内科与急诊科》（Internal and Emergency Medicine）。

研究团队从考克兰（Cochrane）等国际权威医学机构的数据库检索、分析了25项研究，发现比起一直抽卷烟，改用电子烟对烟民的心血管危害要小得多。当患高血压的烟民彻底改用电子烟一年后，其高压从141.2mmHg降至132.4mmHg，低压也有小幅下降。

据国际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The Lancet）公布的数据，高压每升高10mmHg，患心血管疾病的风险就会增加36%，其中，心脏病患病率增加31%，脑出血患病率增加68%。同一血压值，老年人和男性的患病率还要更高。降高压是改善高血压患者健康最核心的手段，改用电子烟使高压降低10mmHg，作者认为这种“临床上显著的血压降低”非常值得关注。

“对患有高血压的烟民而言，改用电子烟能有效减少之前卷烟带给他们的危害。了解这一点对烟民和医生来说都至关重要。”作者在论文中写道：“患高血压的烟民应该看到电子烟的潜在益处，如果他们想减害，电子烟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图：论文发布于《生态毒理学与环境安全》（Ecotoxi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afety）

研究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博士后创新人才计划和中国科学技术部支持，采用动物实验，让青年小鼠分别使用卷烟和电子烟，并记录其肺部的各项风险指标（指标数值越低，损害越小）。结果显示，电子烟组的每一项指标都比卷烟组的低很多，表明电子烟对肺部的危害远小于卷烟。

具体来讲，卷烟会增加吸气阻力，引起呼吸功能下降；扩大肺泡空间，造成肺气肿；增加气道壁厚度，导致慢阻肺……电子烟则不会使肺部产生明显的病理变化。轻度使用电子烟（每天用不超过1h）的小鼠，肺部健康情况基本与普通小鼠无异。

即便是重度电子烟用户，肺部受损情况也比烟民轻。数据表明，就算一天只抽一支卷烟，都将造成严重的肺泡氧化损伤。电子烟不会引起这种伤害。

除电子烟对肺部危害更小外，近年来也有多项研究证实烟民改用电子烟，能让肺部健康状况得到改善。2021年4月，权威期刊《柳叶刀》发布的论文指出，烟民改用电子烟可有效减少对肺致癌物的摄入。2022年5月，美国波士顿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烟民改用电子烟，呼吸系统健康得到有效改善，但当电子烟用户变成烟民，其患呼吸系统疾病的风险将翻倍。

“电子烟通常被视为减害产品，但电子烟如何影响年轻人的肺部健康，尚未得到充分研究。”作者在论文中总结道，轻度使用电子烟给肺部带来的影响微乎其微，重度使用电子烟的危害也比卷烟的低，这些都说明“卷烟对肺活量、肺部组织和细胞水平的损害，始终比电子烟多”。

抽吸卷烟会增加人体患癌症和心血管系统、呼吸系统等疾病的风险。此前，一系列研究发现烟民由传统卷烟转向电子烟，可能会减少使用过程中产生的危害，但系统性总结电子烟对呼吸系统影响的综述文章仍相对稀缺。

在本篇论文中，研究者回顾了2007年至今的57篇文献，指出有实验证实大鼠和比格犬长期吸入较低剂量的丙二醇（电子烟雾化液主要成分）并未发现显著的毒性作用；急性暴露于丙二醇气溶胶中不会对人体呼吸系统产生危害，但对人体的短期及长期影响有待考察。

论文指出，电子烟气溶胶的甲醛使释放显著低于卷烟。2014和2018年的两项研究发现，电子烟仅释放出微量的羰基化合物。与传统卷烟相比，电子烟的甲醛、乙醛、丙烯醛暴露量均大幅度降低。对每日抽吸20支卷烟的用户，改用电子烟可减少79. 0%-96. 8%的甲醛暴露量，乙醛减少99. 5%-99. 8%，丙烯醛减少96. 0%-99. 5%。

同时，本篇论文提示，香料物质可能会增加羰基化合物的释放，但绝对水平很低，且释放量低于卷烟；尼古丁可能会引起小鼠肺部的炎症反应，诱发呼吸系统疾病。

（图：综述论文由中山大学药学院研究团队撰写）

对临床试验的综述发现，在从传统卷烟切换到电子烟后，吸烟者体内有害物质暴露量显著减少，在某些情况下达到与戒烟相一致的水平。在不同的前瞻性、回顾性临床研究中，也发现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患者从传统卷烟转换至电子烟后其身体状况得到改善。

研究团队总结，电子烟对细胞、动物和人体虽不是无害的，但产生有毒物质种类及数量较传统卷烟少，这与体外细胞实验、体内动物实验及临床试验结果相一致；应该发起更多科学研究，进一步明确电子烟对人体的长期影响。

（图：综述论文发表于《中国健康教育2023年2月刊》）

《中国健康教育》杂志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主管，中国健康教育中心和中国健康促进与教育协会主办，是医疗领域核心期刊，在健康教育、健康促进领域有着权威影响。

图：论文发表于《柳叶刀-区域健康》（The Lancet Regional Health）

美国疾控中心（CDC）近日公开的报告得出了同一结论。报告证实，2020年-2021年，电子烟使用率从3.7%涨到4.5%，美国卷烟使用率则从12.5%降到11.5%。美国成人吸烟率已降至近60年以来的最低点。

研究由美国东弗吉尼亚医学院主导，对超5万名美国成年人进行长达4年的跟踪调研，发现电子烟的使用“与戒烟行为有关”。世界卫生组织官网对“戒烟”的表述为“quit tobacco”，即戒断烟草，因为卷烟的主要危害——69种致癌物几乎都在烟草燃烧中产生。研究表明，很多电子烟用户之前都是烟民，因为想戒烟才选择改用不含烟草燃烧过程的电子烟。

电子烟有辅助戒烟效用已被大量研究证实。考克兰（Cochrane）等国际权威医学组织的高质量证据表示，电子烟能用来戒烟，且效果比尼古丁替代疗法好。2021年12月，《美国医学会杂志》发表的论文指出，烟民在电子烟的帮助下戒烟，成功率比普通烟民的高8倍。

然而，不是每位烟民都能认识到电子烟的正向作用。研究显示，烟民的选择与认知直接相关，比如一些烟民不了解相关知识，会在使用电子烟后，再复吸卷烟，这样做危害更大。2022年2月《美国医学学会杂志》发布的研究曾证实，当电子烟用户重新用起卷烟，尿液中致癌物代谢物浓度最高可增加621%。

“我们应该提高人们对电子烟的正确认知，尤其要阻止烟民复吸卷烟，这非常重要。”作者在研究论文中表示，应加强对“卷烟-电子烟”使用习惯的研究，找到驱动烟民做出改变的潜在因素，为公共卫生政策的规划提供更多证据支持。

图：演讲内容发布于英国政府官网

卷烟给英国造成了沉重的健康和经济负担。数据显示，每3个英国烟民中就有两个死于卷烟。虽然卷烟能带来丰厚的税收，但因烟民比非烟民更易生病和失业，其造成的经济损失也更惊人。2022年，英国烟草税收为110亿英镑，和卷烟相关的公共财政总支出却高达210亿英镑，是税收的近2倍。“卷烟能带来经济净收益，不过是一个世俗神话。”Neil O’Brien说。

为了帮烟民戒烟，英国政府决定推广电子烟。大量研究证据已证实电子烟危害远小于卷烟，考克兰（Cochrane）等国际权威医学组织的高质量证据表示，电子烟能用来戒烟，且效果比尼古丁替代疗法更好。

可电子烟并非没有争议。对于电子烟可能吸引未成年人的质疑，Neil O’Brien表示，的确有些颜色鲜艳、价格低廉、带卡通图案的一次性电子烟面向儿童销售，那些是违规产品，政府已组建专门的飞行小队予以严厉打击。这与政府向烟民推广合规电子烟不矛盾。

“电子烟是一把双刃剑。我们会全力防止未成年人接触电子烟，也会积极帮成年烟民用电子烟戒烟。”他说。

图：英国卫生部长Neil O’Brien

2023年4月，英国政府推出全球首个“先换电子烟再戒烟”计划，通过向烟民免费发电子烟的方式提高其戒烟成功率。Neil O’Brien介绍，计划已率先在吸烟率偏高的贫困区成功试点，接下来，政府将向100万英国烟民免费提供电子烟及一系列行为支持。

越来越多的英国烟民正通过电子烟成功戒烟。数据显示，仅戒烟几周后，烟民的肺功能水平就提高了10%，患心脏病等疾病的风险也显著降低。戒烟还能为每位烟民每年节省约 2000英镑，在贫困区，这意味着当地的消费水平将得到有效提高。

“在帮政府实现2030无烟目标这件事上，电子烟能发挥重要作用。”Neil O’Brien表示，目前电子烟的使用还不够广泛，需通过更多措施让成年烟民尽快改用电子烟，因为“他们今天戒烟，明年就不会出现在病床上”。

图：论文发表于《柳叶刀-公共卫生》

研究由中国科技部等机构支持，英国牛津大学陈铮鸣教授、中国医学科学院王辰教授和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李立明教授的研究团队共同牵头完成。这是国内首个系统检查吸烟与全身疾病关系的大型全国性研究，共对超51万中国成年人进行了长达11年的随访调研。

研究分析了卷烟与470种疾病和85种死因的关系，发现在中国，卷烟与56种疾病和22种死因显著相关。很多疾病和卷烟的隐藏关系超乎想象，烟民知道自己可能因吸烟患上肺癌，却未必想到自己的肿瘤、脑出血、糖尿病、白内障、皮肤病甚至传染病、寄生虫病，都可能与卷烟有关。

数据显示，调研对象（年龄区间为35岁-84岁）中，约20%的男性和约3%的女性死于卷烟。中国卷烟几乎都由男性消费，研究预测，1970年后出生的男性将成为受卷烟危害影响最大的人群。“当前有大约2/3的中国年轻男性吸烟，而且他们中大多数人在20岁前就开始吸烟。除非他们戒烟，否则大约有一半的人最终会死于由吸烟导致的各类疾病”。北京大学李立明教授在接受采访时说。

戒烟迫在眉睫，却是难题一桩。据光明日报2021年报道，仅靠意志力“干戒”的中国烟民，戒烟失败率高达90%以上。不过随着相关知识的普及，一些烟民会选择戒烟门诊，还有烟民改用电子烟。

据英国政府官网，电子烟已成为2022年英国烟民最常用的戒烟辅助工具。《柳叶刀-公共卫生》2021年7月发布的研究论文明确指出，用电子烟辅助戒烟的成功率普遍比“干戒”的高5%-10%，且烟瘾越大，用电子烟辅助戒烟成功率越高。

图：该研究由美国知名癌症研究机构“莫菲特癌症研究中心”主导，研究人员会发放科普手册帮烟民正确认识电子烟

国际权威循证医学学术组织——考克兰协作组织（Cochrane Collaboration）更在7年内接连发布5份报告，证明电子烟有戒烟作用，且效果优于其他戒烟方法。其在2021年9月发表的最新研究综述中指出，对全球超1万名成年烟民进行的50项专业研究证明，电子烟是有效戒烟工具。“关于电子烟的科学共识是，电子烟虽不是完全没有风险，但危害远不如卷烟。”该综述主要作者之一、Cochrane烟草成瘾小组的Jamie Hartmann-Boyce说。

电子烟的减害效用也在不断得到证实。2022年10月，中山大学药学院研究团队发表论文称，在相同尼古丁剂量下，电子烟气溶胶对呼吸系统的危害小于卷烟烟雾。以呼吸系统疾病为例，2020年10月发表在知名期刊《慢性病治疗进展》的论文指出，患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的烟民改用电子烟，可让病症恶化程度减少约50%。可当电子烟用户复吸卷烟后，据2022年5月波士顿大学发布的研究结论，其出现喘息、咳嗽等症状的风险将翻倍。

“考虑到（卷烟危害的）延迟效应，未来中国成年男烟民吸烟造成的总体疾病负担将远大于目前的估计。”论文作者表示，需尽快采取更严格的控烟及戒烟措施，以挽救无数生命。

该研究首次采用外泌体蛋白质组学技术，对比了电子烟、卷烟对人体支气管上皮细胞的影响。外泌体是细胞内小膜泡，包含了复杂 RNA 和蛋白质，可作为癌症等疾病早期诊断和预后评估的生物标志物。

研究数据显示，卷烟凝集物导致了细胞中更多外泌体蛋白表达差异，且明显富集于癌内通路；而电子烟导致的差异较少。同时，毒理学研究发现，卷烟凝集物明显抑制了细胞活性，而电子烟凝集物没有出现类似负面作用，提示电子烟的细胞毒性相对较小。

（论文发表于毒理学SCI期刊《体内毒理学》）

近年来，已有多项研究发现，电子烟可能是一种“减害产品”。

2021年，美国宾州州立大学医学院在《癌症》上发表论文表示，电子烟不仅可以作为有效的戒烟工具，还可以减少烟民肺致癌物的产生。2022年，《Nature》杂志发表评论指出，对牙周健康患者而言，电子烟可能是更安全的尼古替代品,可以减少患口腔癌的风险。

余素红副研究员表示，本研究首次从外泌体出发，系统分析了卷烟和电子烟的安全性，填补了相关领域的空白。

“研究结果显示，与传统卷烟相比，电子烟相对危害较小，可能是一种减害产品，”余素红认为，“但电子烟并不是完全无害，非烟民不应当使用。

（英国政府官网发布《英格兰的尼古丁电子烟：2022年证据更新》）

报告指出，2019年，英国只有11%的地区为烟民提供与电子烟有关的戒烟服务，而2021年这一数据已提升至40%，此外还有15%的地区表示未来将会为烟民提供此服务。

同时，在2020年4月至2021年3月期间，所有尝试戒烟的人群中，仅有5.2%是在政府的推荐下使用电子烟。但结果显示，电子烟辅助戒烟的成功率高达64.9%，在所有戒烟方式中位列第一。也就是说，许多烟民正主动选择利用电子烟戒烟。

此外，报告还显示，电子烟用户体内，与癌症、呼吸系统和心血管系统疾病相关的毒物暴露生物标志物显著低于卷烟用户，进一步验证了电子烟的减害潜力。

这份报告由英国健康改善与差异办公室（OHID，Office for Health Improvement and Disparities)发布，OHID前身为英国公共卫生部（PHE）。自2015年开始，英国公共卫生部已连续8年发布对电子烟的证据审查报告，为英国制定控烟政策提供重要参考依据。早在2018年，该部门已在报告中强调，电子烟的危害至少比卷烟低95%。

另外，OHID还于今年4月更新了供医生使用的戒烟指南，并在戒烟辅助章节重点指出“医生应当向有吸烟习惯的患者推广电子烟，以帮助其更好的戒烟”。

（《英国政府官方戒烟指南》该指南于2022年4月5日更新）

报告呼吁，应当准确传达电子烟的相关信息，以便纠正人们对其的误解。因为公众对电子烟错误的认知，会阻碍他们使用电子烟戒烟。例如，在警示未成年人远离电子烟时，不能让这些警示信息误导成年烟民。

据悉，该份报告为这一系列电子烟独立报告中的最后一份，意味着现有证据已足以帮助英国政府完善控烟政策， 更高效地推广电子烟帮助其实现2030年无烟社会的目标。

北卡罗来纳大学医学院(UNC School of Medicine)的一项新研究发现，含尼古丁盐的电子烟烟弹和一次性电子烟的用户显示出独特的免疫抑制标志，这在其他类型的电子烟用户中是看不到的。该研究表明，这种改变的免疫系统反应的长期健康影响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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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顶级医学期刊《柳叶刀》）

2021年10月，英国宣布将把电子烟纳入医疗处方，以帮助更多烟民戒烟。此举可以让那些经济拮据无法从零售渠道购买电子烟辅助戒烟的烟民，凭医疗处方使用医保支付相关费用。英国药品和保健品监管局鼓励电子烟生产商提交产品备案申请，届时，英国将成为全球首个为电子烟授予医疗产品许可的国家。Nicholas 在评论中写道，英国现在仍然有六百万烟民，而将电子烟纳入医疗处方，或许会是这场公共健康灾难的解决方案之一。

（2021年10月，英国决定将电子烟纳入医疗处方）

然而，此举也在“反烟人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认为电子烟造成的直接毒性伤害大于传统卷烟。更有甚者提出，电子烟无非让烟民从一种尼古丁成瘾形式转换到了另一种，并且会让烟民放弃传统的戒烟手段。

Nicholas 驳斥了上述言论，他指出反烟人士只看到了含有大麻添加物的劣质电子烟产品带来的负面影响，却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经过多方学术认证，品质合格的电子烟的确能帮助烟民减害。尼古拉斯以国际权威医学组织考克兰协作组织的研究举例，该组织连续在七年内发布了五份报告，证明电子烟具有戒烟作用，而且效果优于尼古丁替代疗法。

“电子烟反对者的观点根本立不住脚，”Nicholas 表示，“在许多建立严格电子烟管理法规的国家，劣质电子烟会被逐出市场。更何况，能进入医疗处方选择的产品，必定是经过层层审查的。”

“全球每年有900万人死于传统卷烟引发的疾病，造成每年2万亿英镑的损失，”他补充道，“真正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适当地监管电子烟。”

事实上，英国公共卫生部早在2015年就于报告中明确：相比卷烟，电子烟能减害95%。随后，推广电子烟成为了英国实现无烟社会目标的重要举措。2022年4月，根据英国政府官网发布的戒烟指南显示，电子烟已成为英国烟民最常用的戒烟辅助工具。

图注：该报告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

报告主要作者为罗格斯大学烟草依赖项目医学主任Michael Steinberg，该研究还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和国家癌症研究所（NCI)的支持。

图注：报告主要作者Michael Steinberg。

报告指出，美国每年约有48万人死于吸烟，很多烟民都会向医生咨询能否使用电子烟作为戒烟工具。美国大多数电子烟用户此前均为烟民，他们改用电子烟正是为了减害和戒烟。

Michael Steinberg表示：“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证实了电子烟有戒烟效果，那么电子烟将会在控烟和降低吸烟导致的发病率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医生是烟民戒烟时求助的重要渠道，因此了解医生对电子烟的看法尤为重要。”

研究人员在2018年至2019年期间调查了2058名美国医生。69.8%的医生表示有患者咨询过电子烟，21.7%的医生曾向患者推荐使用电子烟。其中心脏、肺科医生由于本身对电子烟的了解更深入，向烟民推荐电子烟的可能性更大；此外，认可烟草减害战略和本身也曾吸烟的医生，也更倾向于向烟民推荐电子烟作为戒烟工具。

该研究假设了两种不同患者的临床情景，一是烟瘾较大、多次戒烟失败的老烟民，另外一种是烟瘾较小的年轻烟民。结果显示，医生更倾向于向老烟民推荐电子烟。这证实在临床实践中，医生普遍认为重度烟瘾患者改用电子烟效果更显著。

不过Michael Steinberg也指出，此次研究暴露出一个问题：部分医生会偏激地认为所有烟草产品都同样有害。为反驳这一观点，报告援引了多家权威科研机构的研究成果。

如美国国家科学院、工程院和医学院证实，电子烟相比卷烟可显著减害。卷烟最主要的有害物质是烟草燃烧过程中产生的焦油，而电子烟不会产生焦油。同时，电子烟不存在二手烟问题，对周围人群的影响更小。

英国皇家内科医师学会2021年的报告明确表示，电子烟是有效的戒烟工具，政府应鼓励烟民改用电子烟。

之所以会有医生对电子烟产生误解，是因为他们没有渠道获取正确的电子烟知识。报告指出，有医生认为如果有足够多电子烟安全性相关的证据出现，他们也愿意向烟民推荐电子烟。

“研究结果表明，想要更好地帮助烟民远离烟草危害，引导医生了解烟草减害战略、客观认识电子烟至关重要。” Michael Steinberg总结道。

根据罗格斯大学的一项研究，许多医生错误地认为所有的烟草产品都同样有害，因此不太可能向寻求戒烟的人或正在接受烟草导致的疾病治疗的人推荐电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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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论文发表于《内科与急诊医学》

研究由两位全球知名的控烟专家——公共卫生专家Cother Hajat 和意大利卡塔尼亚大学加快烟草减害卓越中心（CoEHAR）创始人Riccardo Polosa 主导。二人领导的研究小组共选取了全球被搜索、引用最多的24篇电子烟相关论文，将其按研究主题分为以下3类：

电子烟危害巨大？

这些研究开头就出错

研究电子烟如何影响用户身体健康，要先掌握用户的基础信息，如之前是不是烟民、用电子烟多久了、频率高不高等。Cother Hajat和Riccardo Polosa共分析了4篇相关论文，结果发现，竟没有一篇考虑以上因素。在这些研究中，30天内用过至少1次电子烟就算用户，于是，一个30天内只用过几次电子烟的人（之前是烟民）出现呼吸道症状，即可用来“证实”电子烟对呼吸道有害。

《美国心脏协会杂志》2019年曾发布一篇研究论文，称吸电子烟导致心肌梗塞。后来该论文因存在重大失误被撤回，原因是其调研对象用电子烟之前就是心肌梗塞患者。但数据显示，这类研究至今依然在被广泛传播和引用，误导公众。

电子烟不能帮烟民戒烟？

这些研究的操作不公平

很多研究称电子烟不能帮烟民戒烟，这些研究普遍有两大问题。第一，仅谈戒烟成功率，不谈戒烟意图。有些想戒烟的烟民，如果不是换了电子烟，可能早放弃戒烟了；还有些烟民没想戒烟，只是用着用着电子烟就不再用卷烟了。Riccardo Polosa指出，电子烟支撑着烟民愿意不断尝试戒烟，这非常值得称赞，很多研究却对此只字不提。

第二，调研对象的选择太局限。以2015年英国的一项研究为例，当时电子烟已开始在英国流行，已有烟民通过电子烟戒烟。研究却排除了这些用户，因为他们要研究“烟民”。可他们选的烟民是否本来就不易接受电子烟呢？（如果能接受早就换了）这种调研实在有失偏颇。

电子烟有“入门效应”？

这些研究结论下得太草率

在24篇论文中，称电子烟有入门效应的尤其不可靠。Cother Hajat强调，研究应该以数据为基础，而不是过分危言耸听。然而，这些称电子烟有入门效应的研究结论却多是预测性的，如“用电子烟的人未来有可能吸烟”；言辞多是过度夸张的，如“长此以往电子烟一定会对社会产生不良影响”……

即使有数据支撑，有些研究的结论也不成立。《美国医学学会杂志》曾在2016年发布一项研究，称有数据表明电子烟诱导青少年吸烟。但事实上，很多青少年都是先成为烟民，再成为混用卷烟和电子烟的双重用户。而在接受调研期间，他们只是恰巧先用了电子烟，后用了卷烟而已。

总之，任何研究都不能仅凭片面的数据和主观的预测来断言电子烟有入门效应。关于这一主题，学术界仍有太多环节要证明，太多干扰项要排除，太多定义要明确，不能轻易下结论。

图：Riccardo Polosa也是一位慢阻肺领域的知名专家

据外媒报道，研究小组已将发现的问题反馈给相关论文的作者。“政策制定者不该以这些有缺陷的研究为依据。我们在论文中提供了改进建议，希望能在未来提高电子烟及烟草减害领域的科学研究质量。”Cother Hajat说。

“令我惊讶的是，如此低质量的研究竟然会通过知名科学期刊的审查。”Riccardo Polosa说：“更重要的是，这让烟民不愿改用危害更小的电子烟。我们也借此呼吁公众用批判性的眼光看待关于电子烟的研究报道，毕竟事实证明，一些‘科学’研究根本不科学。

图：《美国医学学会杂志》是国际四大著名医学周刊之一，子刊《JAMA Network Open》为SCI期刊

研究由美国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NIDA）支持，对全美超3000名成年烟民进行了长达1年的跟踪调研。很多烟民在彻底改用电子烟前会经历混合使用卷烟和电子烟的“过渡期”，研究人员先对这种情况进行了调研。结果显示，当烟民变成混合使用卷烟和电子烟的双重用户后，其尿液中烟草有害物的代谢物浓度基本没有变化，混用模式并没有让烟民变得更健康。

但无论是烟民还是双重用户，彻底改用电子烟后，其尿液中烟草有害物的代谢物浓度都会显著降低。以一级致癌物、与肺癌高度相关的烟草特有亚硝胺（代谢物为NNAL）为例，烟民和双重用户改用电子烟后，其尿液中NNAL的浓度分别降低了92%和96%，减害效果显著。

为进一步验证结论，研究人员还反向调研了电子烟用户改用卷烟后的情况。数据显示，当电子烟用户变成双重用户时，其尿液中尼古丁代谢物的浓度增加了3倍。电子烟用户变回烟民更糟糕：尿液中多环芳烃代谢物浓度增加了155%，VOC代谢物浓度增加了621% 。多环芳烃和VOC都是危害极大的致癌物，与白血病、膀胱癌、神经认知障碍等多种疾病相关。

复吸卷烟代价大，混用模式也不可取，只有彻底改用电子烟才能减害。近年来，全球已有多项研究证实这一结论。美国心脏协会（AHA）就曾在2020年指出，烟民改用电子烟后心血管状况得到改善，常见的混用模式无法降低心血管疾病患病风险，是“完全无效的”。

图：美国心脏协会发布的研究论文《混合使用卷烟和电子烟的危害与只使用卷烟的危害相同》

“我们的研究证实了电子烟可以在公共卫生健康领域发挥正向作用，混用模式却在限制这一切。”论文主要作者之一、控烟专家Neal L Benowitz说。他希望烟民能够更全面地认识电子烟的减害效用：“不要再用混用模式过渡了。如果你想改善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且实在戒不掉卷烟，就彻底改用电子烟。”

图：美国科学与健康委员会生命科学部主任卡梅伦发表于ACSH官网的文章

卡梅伦指出了两大问题：研究对象定义错误和研究数据存在局限。研究对电子烟用户的定义是“一生只使用过至少1次电子烟”，衡量电子烟用户是否已经停止使用电子烟，也只以一句“你最近是否抽过电子烟”为依据。“问这种问题有什么价值呢？”卡梅伦批评道，“这只能粗略得知一个人是否使用过电子烟、或近期是否在用电子烟，却无法得知他具体抽了多少电子烟、又抽了多少卷烟。”

也就是说，以这种定义为前提，即使一位患有糖尿病的烟民在过去只抽了1根电子烟，其余抽的都是卷烟，他也会被归为电子烟用户。这完全忽视了卷烟对患糖尿病的潜在影响。由此得出的电子烟用户糖尿病患病率，无疑与真实数据存在很大误差。

图：国外对“电子烟会导致糖尿病”的研究报道

此外，该研究是依靠问卷来收集数据的——研究人员了解情况全凭研究对象的一面之词。卡梅伦指出，这意味着研究数据的真实性、客观性和准确性都无法保障。尤其是研究人员并没有对研究对象自认为患有糖尿病的信息进行医学确认，也没有将其他糖尿病的诱因排除在外。“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判断是不是电子烟导致这些人患糖尿病。”卡梅伦质疑道。

图：美国科学与健康委员会生命科学部主任卡梅伦

值得一提的是，研究称吸电子烟会增加患糖尿病风险，可能是因为电子烟中有尼古丁，而尼古丁可能会提高血糖水平。但也有研究表明，使用尼古丁含量更高的卷烟会降低患糖尿病风险。事实上，研究人员也在论文中承认，“尚未弄清楚吸电子烟与患糖尿病的因果关系是如何形成的”。然而很多媒体忽略了这一点，对研究结论深信不疑并大肆宣扬。

“总而言之，关于电子烟，我们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和了解。但不幸的是，这项研究对促进我们的认知毫无作用。”卡梅伦总结道。

于此同时，一项最新发表在科学杂志《成瘾》的研究报告也引发关注，报告指出2007年至2018年间，英国年轻人使用电子烟并未导致吸烟率上升，否定了电子烟对卷烟的门户效应。

图注：研究报告发表在科学杂志《成瘾》上。

该研究由伦敦大学学院行为科学与健康专业的多名教授主导，研究发现2013年开始，英国16-17岁的年轻人电子烟使用率始终稳定在5%。而这一群体的吸烟率，从2013年的30%降至了2018年的25%。在英国政府向烟民推广电子烟作为戒烟工具以后，英国每年有5万烟民成功戒烟。

图注：研究表明青少年群体的电子烟使用率保持稳定，吸烟率稳步下降。

报告指出，很多国家都会受到所谓门户效应的影响，进而推动各种严苛的电子烟监管政策。如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正是为此推出了电子烟口味禁令。但电子烟是否存在卷烟的门户效应，仍有待论证。

该研究恰好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报告作者Lion Shahab教授表示：“目前有大量的研究都已证实了电子烟的减害、戒烟潜力，本次研究明确了电子烟不会对卷烟产生门户效应，将更有助于各国政府制定合理的监管政策。”

前车之鉴：美国口味禁令导致青少年吸烟率上升

受（FDA）影响，美国已有部分地区采取了口味禁令。

然而禁令实施以后，走私贸易和黑市交易越发猖獗，大量不受监管、质量堪忧的电子烟通过黑市流出，麻萨诸塞州仅2021年便缉获了超20万余件走私的电子烟产品，这些产品严重威胁了用户们的身心健康。

图注：麻萨诸塞州走私电子烟大幅增加的报道

更令人意外的是，口味禁令实际却导致了青少年吸烟率上升。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学院2021年的研究发现，在美国旧金山口味禁令实施后，18岁以下高中生吸烟的比例是其他地区学生的两倍。

在研究作者、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阿比盖尔·弗莱德曼看来，禁令只限制了青少年购买，却没有从思想上根除青少年的吸烟动机，尤其很多青少年本身就吸烟，口味禁令迫使他们重新用回卷烟。

图注：研究显示，口味禁令旨在限制青少年接触电子烟，却最终导致青少年吸烟率上升。

弗莱德曼教授表示：“我理解决策者推行电子烟口味禁令用心良苦，但若因此增加了青少年吸烟率，间接促使未成年人使用卷烟，一样会对公共健康构成威胁。”

全球控烟领域的领军学者康斯坦提诺斯·法尔撒利诺斯发表了相似的看法。他认为，适当监管下的口味电子烟是有效防止疾病、拯救生命的工具。口味禁令对社会有害无益，既会滋生犯罪，也会威胁到消费者的安全。更严重的是，这样的政策会让更多人去吸烟。

事实证明，电子烟的监管很重要，但如何监管更重要，对口味电子烟一刀切显然是不明智的。如何在禁止未成年人使用电子烟的基础上，满足成年人的替烟需求、口味需求，才是更合理的监管方式。

（外媒关于麻萨诸塞州走私电子烟大幅增加的报道）

一直以来，美国的控烟组织都将口味电子烟认定为未成年人接触电子烟并成瘾的罪魁祸首。于是，麻萨诸塞州出台禁止在该州销售口味电子烟产品的法案，并希望通过该禁令来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电子烟产品侵害。

于是，当烟民获得口味电子烟的正规途径被斩断，随之而来的是蓬勃发展的走私贸易和黑市交易，大量不受监管、质量堪忧的电子烟流入麻萨诸塞州。而其中最让人担忧的莫过于非法乱添加四氢大麻酚（THC）的大麻电子烟。早在2019年，美国便爆发过由于非法添加THC而引发的“神秘肺病”，而这些带有极大安全隐患的产品正是来自不受监管的黑市。

（2019年美国CNN报道黑市售卖大麻电子烟）

业内人士表示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因为人们需要口味电子烟。在禁令颁布之前，这些产品的销售本就受到严格监管，然而现在只能从黑市购买。”该业内人士认为，走私数据已经证实麻萨诸塞州的电子烟口味禁令是失败的。

这项政策失败的根源，是因为当局并未厘清青少年使用电子烟的真正原因。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发布的《2019年全国青少年烟草调查》，好奇心是青少年尝试电子烟的最大原因。减少让青少年“一时兴起”的机会是防止青少年使用的有效办法，而不是限制口味。

更让人担忧的是，限制电子烟的口味可能会导致青少年吸烟率上升。耶鲁大学2021年的研究发现，在美国旧金山口味禁令实施后，18岁以下高中生吸烟的比例是其他学区学生的两倍。

（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研究显示，口味禁令旨在限制青少年接触电子烟，却最终导致青少年吸烟率上升）

在研究作者、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阿比盖尔·弗莱德曼看来，这是因为禁令只限制了青少年购买，没有从思想上根除青少年的吸烟动机。有相当一部分青少年本身就吸烟，他们买不到电子烟，只能用回卷烟。

弗莱德曼教授表示，目前大部分证据都显示卷烟危害比电子烟危害更大，“我理解决策者推行电子烟口味禁令用心良苦，但若因此增加了青少年吸烟率，间接促使未成年人使用卷烟，一样会对公共健康构成威胁。”

更糟糕的是，禁令政策的制定者只考虑到青少年，却不管烟民使用电子烟戒烟的需求。来自耶鲁大学2020年的一份研究发现，口味能显著提高成年人用电子烟戒烟的成功率。对于那些改用电子烟的成年烟民，喜欢口味电子烟的人戒烟成功率是其他人的 2.3倍。研究同时也发现，口味与青少年吸烟率的增加无关。

全球控烟领域的领军学者康斯坦提诺斯·法尔撒利诺斯发表了相似的看法。他认为，适当监管下的口味电子烟是有效防止疾病、拯救生命的工具。口味禁令对社会有害无益，既会滋生犯罪，也会威胁到消费者的安全。更严重的是，这样的政策会让更多人去吸烟。

（康斯坦提诺斯·法尔撒利诺斯表示，适当监管下的口味电子烟是有效防止疾病、拯救生命的工具。）

目前，美国部分监管部门已经意识到了口味禁令的潜在负面影响。基于对黑市的担忧，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推迟了口味禁令。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则直接否决了口味禁令相关提案。

至于保护未成年人的问题，许多专家认为应从避免接触等角度着手。2021年，美国15位控烟专家在《美国公共卫生杂志》联名发表文章，呼吁政府对电子烟采取平衡的监管方法，比如通过限定电子烟的出售场所来防止未成年人接触。

美国已经用实践证实，口味禁令是不明智的一刀切政策，不仅无法有效阻止未成年人接触电子烟，反而会催生黑市、走私等非法交易，甚至会使吸烟率反弹。在电子烟口味的管理上，政策制定者应通过合理的监管手段，让未成年人难以接触到电子烟产品，同时满足成年人的替烟需求。

图：文章发布于ACSH官网

ACSH创立于1978年，主张支持循证科学，揭穿垃圾科学研究的真面目。为了让公众更全面地认识电子烟，文章作者、ACSH生命科学部主任Cameron English带领团队收集了近期广为流传却有严重缺陷的研究，汇总成一份“关于电子烟的不靠谱研究结论清单”：

1、吸电子烟导致男性勃起功能障碍？错！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2021年12月报道称，吸电子烟会使20岁及以上男性患勃起功能障碍的概率加倍。但CNN没说，支持研究的所有数据都是用户自我报告的。例如，研究人员仅凭“你如何评价自己的性能力”这一问题，来判断调研对象是否患有男性勃起功能障碍。调研对象自称患病，就会直接被当成病人，这肯定不是可靠的医学诊断。

另外，研究称电子烟导致勃起功能障碍是因为电子烟里有尼古丁。可奇怪的是，卷烟中的尼古丁含量远比电子烟的高，他们为什么没发现抽卷烟和男性患勃起功能障碍有关？研究目前仍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只有吸电子烟才会导致男性勃起功能障碍，所以说，先别慌。

2、吸电子烟更容易中风？错！

比起男性勃起功能障碍，中风要更可怕。因此，美国心脏协会（AHA）一宣布吸电子烟会增加中风风险，媒体就疯狂报道：“初步研究发现，电子烟用户年轻时中风的风险比传统烟民的高15%。”

事实上，“初步”一词是被误用了。AHA曾想在2021年年度会议上展示这一重磅研究成果，后来却没展示，可能是因为研究结论根本经不起推敲。已有数据表明，烟民患中风的总体风险值为6.75%，远高于电子烟用户的1.09%。

图：AHA放弃进一步宣传错误结论

3、吸电子烟导致骨折？错！

2021年11月的一则报道称，新研究发现吸电子烟会增加骨折风险。其实，这项研究还有第二个结论：停用电子烟后，电子烟用户的脆性骨折患病率会变高。如果电子烟导致骨折，用户停用电子烟，患病率应该降低才对。因此，研究的第二个结论已经证明了“电子烟导致骨折”是错的了。

4、尼古丁导致年轻人抑郁？错！

激进组织Truth Initiative曾在2021年9月发布过这样一篇研究，称电子烟的流行正威胁一代年轻人的健康，尼古丁与年轻人心理健康间的联系尤其令人担忧。

其实Truth Initiative也承认，他们无法确定尼古丁和年轻人心理健康问题间有因果关系，只是猜测。但这个问题上，能说的还远不止这些。尼古丁确实与抑郁症相关，不过不是负面的关系。因为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尼古丁可用来治疗抑郁症。

5、用电子烟不能戒烟？错！

全球已有多项研究证实电子烟能帮烟民戒烟，为什么还有零星研究得出相反结论呢？原来关窍在“复吸”的定义上，这是衡量电子烟戒烟效果的重要指标。一些控烟组织的研究人员会认为：调研对象用电子烟戒烟期间，只吸了一两口卷烟就是“复吸”，等于戒烟失败。我们发现最近两项关于戒烟的研究都是这么做的。

问题是，烟民戒烟都是循序渐进，他们大多会度过一段卷烟和电子烟的混用期，难道这也算复吸？面对事实吧，研究已表明许多烟民会在度过混用期后完全戒烟。

6、电子烟是青少年“第一口烟”？错！

这种说法并非源自垃圾研究，而是完全没有研究支撑。ACSH坚决反对未成年人使用任何尼古丁产品，但我们必须看数据说话。从目前已有的权威数据，只能得出如下结论：的确有少数高中生声称接触过电子烟，然而他们绝大部分之前都抽卷烟。

另外，2021年，一项由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支持的研究数据表明，自电子烟面世后，卷烟使用数量迅速下降。

图：已有媒体报道称，研究表明，如果不发明电子烟，青少年电子烟用户会使用卷烟

7、电子烟有二手烟？错！

2022年1月的一项研究称电子烟有二手烟，损害周围人的呼吸健康。可我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细节——该研究称，大部分声称自己受到电子烟二手烟影响的调研对象，都同时吸过卷烟或大麻制品，并且接触过这些产品的二手烟。那么研究人员是如何判定一定是电子烟二手烟让他们健康受损的呢？

“越来越多的烟民正在电子烟的帮助下戒烟，包括我自己。”Cameron English表示，“因此，希望公共卫生机构能以更科学的方式、更认真的态度去研究电子烟的风险或好处，不要再让这些不靠谱的低质量研究混淆视听，让人们误解电子烟。”他表示，ACSH将保持“不靠谱清单”的更新，及时辟谣，以减少电子烟污名化现象。

图：论文在权威期刊《毒理学化学研究》上发布，图为美国化学学会官网截图

美国化学学会是全球最大的科学组织之一，由美国国会授权，在140个国家拥有超 15万名会员。丙二醇主要用于增强电子烟雾化液的稳定性，研究人员则通过一组动物实验发现，丙二醇有一定抑菌作用。

研究显示，在密闭空间中，浓度达到0.5ppm的丙二醇会对肺炎链球菌、流感病毒及其他微生物起到快速杀菌作用。随着浓度不断增高，丙二醇还可抑制大肠杆菌、变形链球菌等多种致病菌的滋长。其中，变形链球菌是导致蛀牙的重要因素，大肠杆菌会引起胃肠道感染。

为进一步探究电子烟对人体口腔环境的影响，研究分别选择了30名烟民和30名电子烟用户，并首次采用了检测人体口腔细胞AP位点（无嘌呤嘧啶位点）的方法——DNA受损会形成AP位点，AP位点水平越高，代表DNA受损越严重，越易导致基因突变和癌症。

图：研究采用液相色谱技术对AP位点进行定量研究

结果显示，电子烟用户口腔细胞DNA中的AP位点水平为3.3/10⁷nts，远低于烟民的5.7/10⁷nts。差距在30岁-50岁年龄组中尤其明显，该组电子烟用户的AP位点水平（3.0/10⁷nts）比烟民的AP位点水平（6.0/10⁷nts）低了1倍。

这是否代表烟民改用电子烟后口腔环境会得到改善呢？全球知名SCI期刊《牙科研究杂志》（《Journal of Dental Research》）曾在2021年刊登过相关研究论文。结果表明，患口腔疾病的烟民改用电子烟后，无论牙科医生是否提供治疗服务，其牙周环境都将得到改善。

图：《牙科研究杂志》官网刊登研究论文《电子烟与口腔健康》，该研究由英国纽卡斯尔大学、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等多所大学的牙科专家联合开展

“口腔中有700多种细菌，口腔疾病患者绝大部分是烟民。”英国牙科专家R. Holliday说：“电子烟和卷烟的对比研究对我们非常有用，希望牙科医生能抛开偏见，多了解电子烟对患病烟民口腔健康的正面影响。”

参与该论坛的多名专家学者都是烟草减害战略的支持者，即通过推广电子烟等减害产品，给烟民提供戒烟、减害的选择机会，降低烟草危害。

据David Sweanor介绍，加拿大政府就采取了烟草减害战略来推动国内的控烟进展。加拿大政府官网援引了多篇权威研究报告详细阐述电子烟的戒烟、减害潜力，明确指出烟民改用电子烟将会减少有害物质的接触，并改善总体健康状况。同时该网站也强调，有确凿的证据证实，电子烟可大大提高烟民戒烟成功率。

据《加拿大烟草和尼古丁调查》报告显示，在政府采取烟草减害战略、向民众科普电子烟以来，2019年至2020年，加拿大20至30岁民众的吸烟率从13.3%下降到了8%。

图注：加拿大政府官网中的电子烟版块。

除了加拿大，David Sweano此前还曾主导过一项关于日本卷烟销量变化的调查报告。该调查对比了2011年至2019年日本的卷烟销量变化趋势，结果显示，2016年之前，日本的卷烟销量的下降速度“缓慢而稳定”，而2015年底加热不燃烧等减害产品在日本流行以后，卷烟销量的下降速率提高了5倍。

图注：烟草减害专家、渥太华大学卫生法、政策和伦理中心咨询委员会主席David Sweanor。

David Sweano认为这一变化表示日本在减少烟草危害方面取得了成功。“日本的卷烟销量在极短时间内下降了三分之一。而且这不是采取强制性措施完成的，只因为烟民多了一个可行的减害替代方案而已。”

对于部分对电子烟等减害产品持反对态度的国家，David Sweanor建议这些国家可以多向英国、瑞典等国家学习。

在英国，电子烟是最受欢迎的戒烟减害产品，政府正在通过推动电子烟纳入医保等手段，确保不同收入和阶级的烟民都能使用该产品戒烟。同样，瑞典、挪威、冰岛近年来都在致力于推动烟民改用减害产品，其中，冰岛在允许销售电子烟产品以后，吸烟率也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下降了约40%。

“众所周知，人们为了尼古丁而吸烟，却死于焦油。而现在更安全的尼古丁产品已经出现了，如果各国的监管政策能够以劝导烟民改用电子烟等减害产品为导向，确保减害产品正常出售，将有望通过这项科学技术极大改善公共卫生环境。” David Sweanor表示。

图：CDC Tobacco Free官方推特账号发布的推文

美国成瘾医学协会、罗切斯特大学医学院学者安妮·克莱坎普撰文表示，1964年以来，吸烟夺走了2000万人的生命，现在吸烟每年还会杀死48万人。“这些数据都来自CDC自己的报告。然而，现在该机构却认真地将观鸟作为戒烟方案推荐给烟民，这太荒谬了。”

此前，美国CDC曾在官网上承认，相比于烟草制品，电子烟含有更少的有害化学物质，并认可电子烟可作为卷烟替代品来帮助烟民戒烟。而此次事件中，美国CDC却未将真正有效的戒烟减害方法，也就是电子烟推荐给民众，安妮·克莱坎普认为这是一种巨大的、可悲的错误。

图：安妮·克莱坎普

在这篇建议“观鸟戒烟”的推文下，还有许多网友发出质疑。账号名为“Freedom Of Choice”的网友留言称：“历史上最成功的戒烟产品电子烟已经被证明是可行的减害方法，你们却给出这样的建议？”美国密歇根公共卫生机构成员Cliff Douglas更是认为：“这种推文，会被那些为战胜烟瘾而奋斗的人们视作是一种侮辱和冒犯。”

电子烟具备的戒烟和减害效果早已被多个公共卫生机构认可。世卫组织官网在2021年最新发布的《烟草制品管制科学基础报告：WHO研究组第八份报告》曾明确提出，电子烟可被视作控烟的契机，以最终实现无烟未来。

图：世卫组织发布的《烟草制品管制科学基础报告：WHO研究组第八份报告》

此外，与美国形成鲜明对比的英国也一直对电子烟持支持态度。英国政府官网发布的《英国公共卫生部2021证据更新》显示，电子烟已成为2020年英国戒烟者的第一选择。作为全世界控烟做得最好且官方最早支持电子烟作为戒烟工具的国家，英国将继续呼吁公共部门传播电子烟的减害证据，以减少公众对电子烟的误解。

图：《英国公共卫生部2021证据更新》

“试想一下，CDC会推荐酗酒者或者海洛因上瘾者观鸟吗？显然不会。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机构并没有严肃地看待烟草对人们带来的危害，他们似乎不知道烟民正在经历什么样的健康危机。”安妮·克莱坎普最后呼吁道，美国CDC应正视电子烟在戒烟减害方面的作用，抓住这个前所未有的机会去拯救更多吸烟者的性命。

2000名菲律宾成年烟民参与了此项调查，数据还显示，72%的烟民认为电子烟等减害产品是更安全的卷烟替代品，88%的烟民会考虑改用电子烟。近90%的人认为，只要不向非烟民或青少年进行推销，就应该允许出售风味电子烟。

图注：报道称菲律宾电子烟监管法案能让1600万烟民远离烟草危害。

据菲律宾主流媒体《每日问询者报》报道，菲律宾每年有约9万人死于吸烟，有超过76%的烟民想要戒烟，但成功率只有4%。而菲律宾医学界对电子烟戒烟减害潜力的认可，无疑让许多人看到了希望。

不只普通民众，菲律宾政商各界人士也在不遗余力地向民众科普正向的电子烟知识。例如，菲律宾达沃市副市长 Sebastian ‘Baste’ Duterte和马尼拉市长、总统候选人 Isko Moreno等人都在其列，而且他们自身正是通过改用电子烟成功戒掉了卷烟。

图注：菲律宾马尼拉市长、总统候选人 Isko Moreno

目前，菲律宾正考虑对电子烟采取合理的监管办法，规范电子烟行业，以确保更多烟民使用安全的电子烟减害。菲律宾电子烟消费者权益保护组织（Vaper AKO）发言人Joaqui Gallardo表示：“我们必须要承认，向烟民推荐电子烟等减害产品是更科学的控烟方法。美国、英国、新西兰等国家都对电子烟进行了完善的科学研究，最终才接纳了电子烟。”

图注：Vaper AKO发言人Joaqui Gallardo。

2021年12月，菲律宾参议院就批准了电子烟监管法案，并递交总统等待签署。该法案在规范尼古丁产品生产、销售的同时，还进一步强调了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如禁止在学校和操场周边100米范围内销售、宣传和推广电子烟产品等。

值得一提的是，菲律宾参议院议长Vicente Sotto III是这项法案的坚定支持者，因为他的兄弟通过改用电子烟等减害产品成功戒烟。而据《每日问询者报》报道，该法案一旦通过，将帮助1600万烟民远离烟草危害。

图：Colin Mendelsohn发文《反对电子烟背后的10大原因》

在澳大利亚，（含尼古丁的）电子烟一直被当作药物严格监管。虽说是为了控烟，这一政策却催生出庞大的电子烟黑市。为控烟事业奋斗了几十年的Colin Mendelsohn因此气愤不已——他坚信，电子烟应该是控烟的工具而非仇敌。

图：Colin Mendelsohn撰写的《停止卷烟，用电子烟》

究竟是什么让反对电子烟的人固执己见？Colin Mendelsohn总结了以下10点原因：

1，“非黑即白”思维

控烟是为了减少吸烟的疾病和死亡。卷烟中的有害物大都在烟草燃烧中产生，和尼古丁关系不大。我们应该用减害的方式来控烟，而不是消灭尼古丁。英国推广电子烟，不就成功降低了吸烟率吗？澳大利亚坚持什么烟都控，注定要失败。

2，过度标榜“道德”

在很多人心中，凡是和上瘾或性沾边的东西，都不道德。比如，给年轻人发避孕套是为了防止怀孕和疾病传播，但他们会觉得，这不是鼓励婚前性行为吗？太不道德了！电子烟也一样，只因为电子烟有尼古丁，他们就要对它说“不”，完全不管它能帮烟民减害的事。

3，价值观排序不同

有些人非常重视年轻人。只要他认为电子烟对年轻人有害（不管危害大小），无论你说多少电子烟的好处，他都不在乎。他意识不到帮助烟民和保护未成年人不冲突。

4，对烟草公司的惯性攻击

部分控烟组织长期和烟草公司作斗争，已经斗出了“惯性”。他们看到烟草公司推出电子烟就开始攻击，殊不知这反而会让电子烟用户再用回卷烟，进而提高卷烟的销量，帮烟草公司赚钱。真是可悲。

5，维护权威

一些控烟专家认为，电子烟对他们的声望构成了一定威胁：这样一个对控烟事业大有帮助的新产品，不仅不是他们发明的，还让他们发明的“禁欲”策略显得很没用，简直不能忍！

6，省时省力

全球已有大量科学证据表明电子烟能减害。公众没看到证据，认为电子烟不好。澳大利亚的政策制定者看到了，但为了迎合公众，他们仍选择更省事、讨好的方式：反对电子烟。

7，从众心理

在公共卫生机构内部，随波逐流比持不同观点更安全。有“聪明人”会这样想：支持电子烟万一遭到同行抵制、失去研究资格怎么办？还是有选择性地挑点证据，支持大家的观点吧。

8，害怕新技术

新技术的出现总会引起大家的恐惧和怀疑。咖啡、人造黄油和冷藏技术等今天被广泛接受的新事物，在刚问世时都遭到过强烈反对。新技术的未知风险太容易被放大了。

9，利益冲突

没有香烟，就不需要控烟组织。没有香烟引起的肺癌，一些制药公司的抗癌药就卖不出去。所以，很多坚持反对电子烟的机构都与电子烟有严重的经济利益冲突。

10，归错类别

在澳大利亚，含尼古丁的电子烟被当作药品监管，可电子烟应该是消费品。没有任何国家的消费者像澳大利亚的烟民一样，要凭医生处方才能买到（含尼古丁的）电子烟。

“看到电子烟减害潜力的国家已经开始推广电子烟，我们却在苦守意志戒烟法，拒绝接受减害这种控烟新模式。这太讽刺了。”Colin Mendelsohn在书中写道。

图：论文发表于权威期刊《烟草控制》

英国公共卫生部早在2015年就确定电子烟能减害。理由很明确：烟草燃烧过程中会产生69种致癌物，电子烟不含烟草，无燃烧过程，因此能减掉卷烟95%的危害。但具体到某种致癌物，如烟草特有亚硝胺、苯等，电子烟能否减少它们的危害，又能减害到什么程度呢？

FDA由美国国会授权，是美国专门从事食品与药品管理的最高执法机关。研究人员共检索、筛查了全球自2013年8月至2021年2月的超5000项相关研究，得出以下两个主要结论：

• 论危害程度，电子烟小于卷烟

研究将调研对象分为电子烟用户和卷烟烟民两组，数据显示，电子烟用户吸入的致癌物含量普遍比卷烟烟民吸入的少。如与白血病相关的一类致癌物苯（代谢物为S-PMA），有研究显示，电子烟用户尿液中S-PMA水平明显比卷烟烟民的低，与非烟民的无显著差异。

不过，研究没有分析烟草特有亚硝胺、一氧化碳和多环芳香烃3种烟草危害“元凶”的数据。FDA研究人员在论文引言中表示，全球已有多项研究证实过，这3种物质在电子烟用户尿液中的生物标志物水平要么极低，要么检测不到。电子烟能减少卷烟的主要危害毋庸置疑。

图：《柳叶刀-呼吸医学杂志》发布的论文曾指出，电子烟有效减少了烟民对肺致癌物亚硝胺的摄入

• 电子烟有减害效用，烟民可选择改用电子烟

既然电子烟危害更小，那烟民改用电子烟能否让身体健康状况得到改善呢？FDA研究人员进行了相关调查，数据显示，烟民改用电子烟后，吸入的有害物生物标志物水平显著降低：尿液中一类致癌物苯的生物标志物水平下降87%-94%。，一类致癌物1,3-丁二烯的下降55%-95%，二类致癌物丙烯醛的下降70.5%-91%，二类致癌物丙烯腈的下降78%-94%。

此外，烟民改用电子烟后，尿液中丙烯酰胺、环氧乙烷、氯乙烯等致癌物的生物标记物水平也会降低。以上这些致癌物有些与心脏病和肺部疾病相关，有些是眼睛、呼吸道、肝脏、肾脏、皮肤或中枢神经系统的刺激物，长期吸入对身体健康危害极大。

“越来越多的烟民正改用电子烟，希望我们的研究结果能为科学研究、临床实践和健康政策提供有效信息。”FDA烟草制品中心成员、论文主要作者之一Marzena Hiler说。

据一项新研究显示，那些说他们不打算戒烟但开始使用电子烟的成年吸烟者比那些没有开始使用电子烟的人更有可能戒烟。那些说他们不打算戒烟的人往往不包括在关于电子烟对成年吸烟者的潜在好处的研究中，而新数据显示，在这种类型的分析中应该将这个群体考虑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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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报告发布在尼古丁与烟草研究协会的官方期刊上。

该研究由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医学院和佛吉尼亚联邦大学研究人员共同完成，并得到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烟草中心的支持。

研究共选取了520名卷烟烟民作为临床试验观察对象，按照使用无尼古丁电子烟、使用8mg/ml尼古丁含量的电子烟、使用36mg/ml尼古丁含量的电子烟和使用尼古丁贴片等尼古丁替代品这四种情况随机分组。

试验结果显示，36mg/ml组的烟民戒烟率为11%，8mg/ml组的烟民戒烟率为5%，尼古丁替代品一组的戒烟率为3%，无尼古丁电子烟的用户戒烟率最低，只有1%。

针对这一数据，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癌症研究所研究员杰西卡·英斯特 (Jessica Yingst)表示，“电子烟的戒烟效果十分明显，但8mg/ml组的戒烟率相比尼古丁替代组提升并不多。这表明，如果电子烟能够提供与卷烟类似的尼古丁含量，那戒烟效果会更好，反之，尼古丁含量下降也会降低戒烟率。”

除了戒烟率更高，36mg/ml组的烟民在为期6个月的试验时间内，不吸烟的天数也显著高于其他三组。

论文主要作者，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医学院公共卫生教授乔纳森·福尔兹（Jonathan Foulds）表示：“由于本次临床试验只建议受试者减少吸烟，并未要求戒烟，所以整体的戒烟率较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改用电子烟的烟民中成功戒烟的人数在逐渐增加，而使用无尼古丁电子烟或卷烟替代品的烟民并没有出现这种趋势。”

图注：论文主要作者，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医学院公共卫生教授Jonathan Foulds。

研究人员也指出，试验期间改用电子烟的烟民并未出现不良反应。这也与国际上很多权威机构的研究结论相似。

如国际权威循证医学学术组织——考克兰协作组织（Cochrane Collaboration）在今年发表的一篇综述性报告中也重点提到，参考多项试验后，暂未发现电子烟对人体有害的证据。

乔纳森·福尔兹在报告中指出，虽然电子烟并不是完全无害，但此次试验的结果可以看出，电子烟的戒烟效果十分显著，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尼古丁含量，如果电子烟的尼古丁含量与卷烟相似，戒烟效果最佳。

图：研究结论发表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知名期刊《柳叶刀-公共卫生》曾于近期发布过类似研究结论。数据显示，在长达18个月的调研中，电子烟组的戒烟成功率普遍比对照组（什么辅助戒烟方式都不用）的高5%-10%。

本次研究由英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R) 支持，共调研了近千名英国烟民。以一年不使用卷烟为“戒烟成功”标准，数据显示，用电子烟戒烟的用户戒烟成功率为18%，而用尼古丁贴片、尼古丁口香糖等尼古丁替代疗法的烟民，戒烟成功率仅为9.9%。

图：研究数据显示，无论在戒烟的哪个阶段，用电子烟戒烟的成功率均高于尼古丁替代疗法

电子烟的戒烟效果为什么这么好？研究人员表示，一是电子烟作为卷烟替代品，不仅能满足烟民的尼古丁需求，还能在使用动作、体验上模仿卷烟，更全面地缓解烟民的戒断症状；二是电子烟品牌、口味、尼古丁含量各不相同，烟民选择空间大，使用满意度也会提高。

此外，改用电子烟还会让烟民的身体状况得到改善。研究显示，改用电子烟后，烟民的呼吸道感染症状有所减少。

研究负责人、伦敦玛丽女王大学烟草依赖性研究小组主任Peter Hajek多年来一直在进行戒烟方面的研究。早在2014年，他就对含尼古丁的电子烟进行了实验并得出结论：如果在摄入尼古丁时没有伴随其他有毒物质，那么它对健康的影响和咖啡并无太大区别。

“我们看到，随着电子烟普及率的提高，烟民戒烟成功率也有所增加。那些找不到有效办法戒烟的人正从电子烟中受益。”Peter Hajek说。

据英国戒烟服务数据，在2019年至2020年，在当地戒烟服务中心使用电子烟戒烟的人中，成功率高达74%，电子烟已成为最受欢迎的戒烟方式。英国伦敦、爱丁堡等部分城市的医院已决定，不管病人因什么病前往医院急诊，医院都会向其中的烟民发放免费电子烟套装，以帮助更多人戒烟。

新西兰卫生部副部长阿耶莎·维拉尔（Ayesha Verrall）在新闻发布会上明确表示，之前实施的控烟方法见效太慢，为了让新西兰在2025年把吸烟率降低到5%以下，新西兰政府决定通过这项控烟政策打造“无烟的一代”。该法规同时也针对老烟民，到2025年时，新西兰只允许出售尼古丁含量“极低”的卷烟，并且会大幅减少卷烟商店的数量。

图注：Ayesha Verrall在发布会上宣布新法规。

值得注意的是，新法规并未对电子烟作出限制。为此，阿耶莎·维拉尔解释：“烟草含有多种致癌有害物，但电子烟没有这些危害，因此我们对两者采取的监管方法也不同。”

阿耶莎·维拉尔有这一结论并不意外。新西兰每年因吸烟相关疾病导致死亡的人数是5000人，已经接近该国整体死亡人数的15%。而英国公共卫生部、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等众多国际权威机构，都已证实电子烟的减害潜力和戒烟效用。对于想要加快控烟进度的国家来说，电子烟显然是值得推广的方案。

这项新立法得到了医疗健康领域众多专家学者的支持。新西兰哮喘和呼吸基金会 (ARFNZ) 首席执行官莱蒂夏·哈丁（Letitia Harding）也提出，政府在新立法的基础上应该考虑加强对电子烟的正面引导：“许多人并不知道电子烟相比卷烟的危害小很多，这个信息需要更广泛的传播，减少烟民的担忧。”

图注：该报告发表在核心期刊《毒理学研究》。

该研究发布在核心期刊《毒理学研究》上。有148名参加了这项试验，试验人员将他们分为继续抽传统卷烟、完全戒烟、改用电子烟和加热不燃烧产品四组。

随后研究人员按照美国FDA列出的有害或潜在有害物质清单，选出了16项有害物质进行研究对比。

图注：数据显示烟民改用电子烟或加热不燃烧产品可大幅度减害。

结果显示，从卷烟转向电子烟的烟民，尿液和呼出的气体中部分有害物质的含量几乎与完全戒烟的人相同。

而且通过数据能很直观地看出，电子烟比加热不燃烧产品减害效果更好。

例如，电子烟用户呼出气体中，多环芳烃的含量比卷烟烟民降低了64.7%，丙烯腈的含量降低了89%，尿液中烟草特有亚硝胺（TSNA）的代谢物NNAL和NNN分别降低了64.2%和74.1%。

这三种物质，正是卷烟燃烧后产生的致癌化学物。特别是烟草特有亚硝胺，据统计，在在美国、西欧由烟草中亚硝胺导致的癌症发病率超过30%。

早在2020年，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研究人员也曾通过实验得出过类似的结论：电子烟用户尿液中NNAL的含量只有卷烟烟民的2.2%，证实了电子烟并不存在传统卷烟的二手烟问题。

指望所有烟民都戒烟显然不现实，那么鼓励烟民去改用电子烟或许是一种有效的控烟方法。报告作者表示，为了让更多烟民信任电子烟并通过使用它减害，科学界应该继续加深对电子烟产品的研究。

近年来，许多想要戒烟的人开始选择吸电子烟，甚至一些年轻群体也开始逐渐喜爱电子烟。但电子烟相对于传统烟草，真的健康吗？据外媒报道，来自《美国预防医学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指出，电子烟会对男性性功能造成严重危害，更有可能发生勃起功能障碍（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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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新的观察性研究发现，使用电子烟与可能增加的脆性骨折风险之间存在联系，引起了人们对骨骼健康的关注。据该研究背后的研究人员称，甚至在年轻用户中也发现了这种联系，该研究还发现，吸烟和吸食电子烟的组合可能大大增加骨折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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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烟正在快速替代全球大烟草市场

根据悦刻招股书中引用的China Insights Consultancy（CIC）数据，2019年全球共有10亿可燃烟草用户，其中85.5%为香烟用户。2019年全球可燃烟草和低毒害香烟替代产品的销售额8507亿美元，预期在2023年达到1.0172万亿美元。

在这个大市场中，香烟替代品正在快速渗透，2019年香烟替代品的销售额占比约为7.4%，其中电子烟占比55.8%。根据CIC的报告，2019年全球电子烟的销售额为352亿美元，预计2023年达到820亿美元，年复合增长率为23.5%。因为低毒害、更时尚、口味更好等因素，香烟替代品将比可燃烟草增长更快。

电子烟产品有两大类，一类是开放式电子烟，一类是封闭式电子烟，封闭式电子烟需要换烟弹，在美国和中国市场是主流，2019年销售额占比分别90.2%和74.1%。

电子烟在欧美烟民中的渗透率已经达到了两位数以上，而在中国市场仍然只有个位数，可以想象得到其增长潜力。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烟草市场，电子烟将迟早干翻可燃香烟市场

2019年中国市场中香烟占整个可燃烟草中94.1%的市场份额，中国烟民数量约2.867亿人，是全球第一大烟民市场。

中国电子烟市场仍处于幼儿期，2019年渗透率只有1.2%

去年，27.5%的高中生和10.5%的初中生表示他们使用电子烟。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主任Robert Redfield在一份新闻稿中说：“虽然我国青少年电子烟使用量的下降是一项显著的公共卫生成就，但我们的工作远未结束。”

监测未来研究的联合调查员和密歇根大学教授 Richard Miech去年告诉The Verge，当一种物质开始看起来更危险时，青少年的使用量通常会下降。去年夏天和秋天，数以百计的肺部伤害被认为与使用电子烟有关。调查发现，这些伤害很可能与含THC的电子烟产品中的维生素E醋酸酯有关。

2018年，在使用该产品的青少年人数开始激增后，美国外科医生称青少年使用电子烟是一种 “流行病”。当年，全美青少年烟草调查发现，高中生电子烟使用量比前一年增加了78%。2019年，电子烟使用量再次跃升。另一项调查也发现，2017年至2019年，青少年吸食尼古丁和大麻的人数急剧增加。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采取措施遏制青少年使用电子烟，主要是通过关注香味烟草产品，调查显示这种电子烟在该年龄段最受欢迎。1月，FDA命令一些公司从市场上撤下任何香味电子烟产品。该机构还仔细检查了流行的电子烟制造商Juul，因为担心它有意向青少年推销其产品。该公司在2019年10月停止销售香精产品。

但根据新的调查数据，青少年仍然在使用香味电子烟。在使用电子烟的高中生中，约有83%的人表示他们使用了香味电子烟。

预填充的电子烟烟弹（可插入可重复使用的设备中）是中学生和高中生最广泛使用的电子烟产品。但一次性电子烟产品在今年的受欢迎程度跃升–2020年使用它们的高中生比2019年多1000%。

美国一家电子烟行业贸易组织周五发布的报告称，美国如果出台调味电子烟的禁令，可能导致逾15万人失业，直接销售额损失或达84亿美元。

两个月前，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政府宣布了一项全面计划，禁止市场上销售除烟草口味以外的所有电子烟，但尚未做出最终决定。

特朗普将于周五会见包括行业代表在内的一系列团体组织，讨论收紧电子烟监管的问题。

支持这项禁令的人指出，吸食电子烟的青少年数量急剧增加，他们被带有甜味和水果味电子烟吸引，与此同时，与电子烟相关的疾病也在激增。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27.5%的美国高中生吸食电子烟，高于2018年的20.7%。

然而，电子烟公司则反对这一禁令，称他们的产品不适合儿童，这将影响该行业创造的数个就业机会。

据一份为电子烟技术协会（vapor Technology Association，VTA）编写报告称，如果调味电子烟禁令得以通过，美国13480家独立电子烟商店中的大多数将不得不关闭。

报告称，在独立的分销链中，近92%的电子烟口味都是非烟草味，该禁令还可能造成224亿美元的经济活动损失。

VTA拥有包括电子烟制造商、零售商和分销商在内的一千多名会员。

可以想见的是，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之下，这些争论不会因为WHO的报告而轻易平息。作为普通个体，我们需要了解这些争论的焦点和立场，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从下面几个方面来剖析，以便帮助大家正确了解电子烟。